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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时光以生命
给时光以生命
5天前
连载/平凡还是伟大?向现实主义者调月莉央致敬!(2)
这是第二篇,写的马马虎虎吧,和第一篇一样都是和其他人类似的观点,从下一篇开始,会有很多不一样的东西。至于分段这事,只能请诸位多多海涵了(毕竟星球的审核注定了无法一天发完,而天天发真没有时间)

回到主线上,在2.2.4,爱丽丝和老师偶遇明日奈她们时,得知她们在执行莉央的任务:关注格黑娜局势,收集相应情报。这里我们就可以得到莉央的第一个优点:居安思危。
其实这点不论是在前篇后文,主线分支里都体现的淋漓尽致:比如2.2.1对她谨慎性格的描述,就已经为她对未知的恐惧而行动起来埋下了伏笔;再比如为了防范、迎击未来发生的威胁而建造的要塞都市“埃里都”(2.2.12)和集“埃里都”全部能量供应于一身的超级机甲;还包括活动剧情:十字神名篇中将一向不对头的日鞠任命为特异现象搜查部部长,让她负责调查隐藏在基沃托斯中的各种特异现象;以及终章中因为提前准备而使千年平安度过危险期,连日鞠都直言“因为大姐头一直以来都对未知的事态有所准备,简直到了可以说是偏执的程度”。诸如此类,大家有目共睹,在此就不多赘述了。
到了2.2.6/2.2.7,千年遭受了一次极其严重的袭击事件:贝里塔斯因为“奇怪的机器人”(其实就是“士兵”,请爱丽丝等人来社团,不料爱丽丝靠近机器人后,key被激活,紧接着机器人被激活,爱丽丝的身体被key控制,和机器人一起发动了对众人的袭击,整个社办被炸成了一片废墟,众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小桃更是昏迷了好几天,好在女仆部及时出手,才没有酿成更大的惨剧。
站在上帝视角来看,这次的爆炸案其实有着很深远的意义:一方面,它证明了key是有能力违背爱丽丝意志,直接控制爱丽丝身体的,爱丽丝的不可控性大大增加;另一方面,它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莉央的判断:爱丽丝就是一个威胁千年乃至基沃托斯安全的“危险的武器”,自己的判断和做法都是“合理的”,有利于保护其他千年学生的。“果然,变成和我害怕的情况一样了啊”(2.2.8)
因此到了2.2.9,她就来到游戏开发部,要求老师和游戏开发部“交出”“魔王”。也正是在这两章(还有后面的2.2.10),双方爆发了巨大的理念冲突,那么在此过程中,莉央的表现如何呢?
她一进门,就告诉了众人关于爱丽丝的“真相”:毁灭的世界的“魔王”。与2.2.1时得出的武断结论不同,此时的爱丽丝,既无法保证强悍的身体不受key控制,也无法保证不在无意间与“士兵”机器人接触,客观上确实是种潜在的威胁。但是,莉央这么说话,合适么?

这里就对应了莉央的第二个黑点,也是我认为她最大的缺点:没有懂得很好的与其他人交流,总是以一己之见去思考、解决问题,说难听点就是在做人上缺乏换位思考,做事时易先入为主,一意孤行,本质上就是太过相信“自我”的结果。
不论爱丽丝究竟有何种危险,客观上造成了多么大的损失,当面把他人的好友称作是“残酷危险的武器”,且不论她们会受到何种的精神伤害,遭受多大的打击,就以她们最浅显的主观意愿来看,她们会好好接受,全力配合么?
岂不是更加不情愿,甚至会试图竭力抗拒这种观点吗?即便说的是事实,即便怀着是一颗为别人着想、服务别人的心,但如果不能换位思考,不想着怎么让别人接受而想着怎么把自我的观点极致的表达出来,又怎么能得到别人的理解和认同呢?又凭什么能得到大家的支持呢?难怪会被当做千年的怪人。是啊,一个不去理解别人的人,注定难以得到别人的理解。

这里和研讨会另一次到访游戏开发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2.1.9,爱丽丝刚刚入部时,优香前来审查爱丽丝社团成员的资格,虽然爱丽丝的回答也是漏洞百出,也是“不符合入社的客观规定”,但这位千年母亲依然说出了这样一段话:“虽然有些奇怪的部分,但你喜欢游戏,还有喜欢在新的世界冒险、和伙伴们一起达成某些成就这件事,我已经深深体会到了…这样的你会是游戏开发部的成员一点也不奇怪。”
听听,听听!多么动听的一段话,我愿称之为BA学生会最美发言之一,这一段话也基本奠定了优香在BA的地位。身为一个会计,优香注定是偏严谨的,对审核审查之类偏严格的。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让爱丽丝通过,并且说出了如此温暖的一番话呢?
我想除了优香自己的善良,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懂得换位思考,知道他人的“喜欢”对自己可能微不足道,对其他人却是弥足珍贵;知道友情在自己看来可能大不过规定,对于游戏开发部来说确实无与伦比,无可替代的珍宝。因此大胆的肯定了这种友情和热爱,把自我的善良进化成为了能让他人感受到的善解人意,而不是“将自我的表达凌驾在他人的幸福快乐之上,把自己当成了对话交流的主人”,从而得到了BA全体老师的尊重,这就是人格的魅力吧。从人际交流来看,莉央比起优香还是差的远的。
有时候,重要的从来不只是善良和真心,更重要的是体察他人的内心,并表达善良和真心的能力。
莉央说“能救下所有人的办法不存在”(2.2.22),认为很多事情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可是别的不谈,单就这件事,我认为如果能好好和大家谈谈,不要把突出爱丽丝是武器的一面,而是以一个无法控制自己力量的可怜的小女孩去对待,我想双方的对立恐怕也不会如此的严重,办法恐怕也不会只有她想的二选其一。后面危机时刻(2.2.24)时,游戏开发部都有机会进入爱丽丝的精神世界,唤回她来,难道大家平心静气的交流、思考,就一定得不出第三条路吗?
仅仅因为自己想不到,实践中没有遇到过,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不可能,事前没有交流,事后依然固执己见,这并不是一个优秀的科研工作者应该具有的品质。
当然,你可以说她事前进行了远超其他人的对有关方面的研究和思考,事后也有足够充分的例子去证明自己思想的正确(这次的大爆炸确实相当危险),因此在她这个年龄所具有的知识储备,能拥有超于常人的认知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太苛求她具有老师这种大人级别的理性。但我还是要批评她的一点:那就是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在思考。
我们当然提倡独立思考,只有自己发自内心的思考和亲身的实践,才能得出比较接近真理的答案,她也正是因为独立思考,亲身实践才成为了在爱丽丝问题上有发言权的专家。但是,科学研究决不能停留在独立思考上,而是要多多的交流,互相纠错反思。一个人看待问题再全面,也很难纠正自己潜在的错误,这时候就要与别人的正确观点互补互查,才能取得最高效最全面的进步,否则,很容易滑向片面、自我的深渊。你看千年的各大社团,哪个不是成双成对,一起配合,共同成长的?而莉央,自始至终都没有静下心来以很平和的方式与其他人交流自己那独特的观点(“从来没有向后辈倾诉过自己的烦恼”2.2.16),而是坚持着自己的“正确”,这是这位千年会长的一大悲哀。

这种不管是在为人还是处事上的“自我”几乎贯穿了整个vol.2,从对持有不同意见的日鞠毫不留情(2.2.1),到直言爱丽丝是魔王且经老师劝阻不改口(2.2.9),再到质问老师“为什么不更冷静的像她一样思考,保护其他的学生不受爱丽丝的伤害”(2.2.10),包括诺亚评价为“对自己决定要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犹豫的”,以及“不在乎他人的看法,要沿着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前进”(2.2.13)和后面决战时始终坚信自己的计算是“无敌”的(2.2.14-2.2.21),最后被千年的另一个天才日鞠一针见血的指出“既是优点也是弱点”(2.2.16)。
她总是把自己当成是看的太厉害、太完美了,自认为掌握了这世间全部的客观规律,并坚信不疑(别的不说,单就轻视人的精神力量这一点,就已经偏颇许多并为之付出代价了)。这是她最大的缺点。
这里多问一嘴,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其实2.2.16里日鞠已经说的很透彻了:“因为过于优秀——所以不愿意配合他人的步调,也没有等待他人的打算”。是啊,从通过“攻打”开发部与日鞠同时推导出爱丽丝的真实身份,到设计后手“智擒”日鞠(2.2.1),再到规划行动带走爱丽丝(2.2.10),以及靠自己对他人行动的计算领着小时和千年群英打得有来有回(2.2.14-2.2.21),更别谈建设超级要塞都市“埃里都”还瞒着众人许久(2.2.12)和终章时的大显身手,无一不体现出她非凡的理性思考能力和统筹规划能力,不论做人只论办事能力,莉央的优秀要在日鞠之上,她才是千年真正的“天才美少女”。
正是这种卓越,让她对自己的做事和判断能力有着过高的估计,也正是因为她在“不够重视精神力量的情况下依然取得了现在的成就”,她才会进一步的看轻主观意识的力量。毕竟在自己的认知里,只靠自己的才能,只靠对客观规律的遵循,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努力和行动就可以把千年保护的很好,那为什么还需要别人的参与,需要友情和羁绊的支持呢?
这或许就是很多天才的通病,才能令她们超脱常人,才能也令她们远离常人,她们飞的越高,在不能飞的人眼里也越渺小。而最为关键的是,BA的历史是由广大平凡的普通学生们共同创造的,而不是由少数高高在上的领导者创造的,哪怕这些领导者们同样怀着一颗服务学生,建设美好校园的心,不深刻理解这一点,就远离了最质朴但也是最强大的客观规律。
对才能的利用,是莉央一切伟大和错误的开端。

抛开因为个人认知而带来的必然性错误,莉央在这两章(2.2.9、2.2.10)有什么闪光点吗?
其实细看之下还是不少的,比如莉央对爱丽丝的处置办法,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要奔着破坏爱丽丝的光环去的,而是通过女仆部和机器人对爱丽丝进行追踪和监控,减少意外的发生的可能性(只不过大家对爱丽丝可以激活“士兵”机器人和突然被key控制身体的防备不足,才出了事)。也正是因为有所防备,爱丽丝“暴走”后女仆部才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控制爱丽丝,避免更严重的伤害发生。(这也是莉央上文说的“居安思危”的一个很好实例)
这里再插一个问题:莉央到底是一开始就打算破坏爱丽丝的光环还是因为大爆炸才动了狠心?
这个问题相当有意思,而且都有各自的道理,认为莉央一开始就要动手的一方认为,莉央从一开始就认定爱丽丝是“危险的兵器”,还限制了莉央的人身自由,这很明显就是担心自己的计划暴露,所谓“女仆部的监控”只不过是为破坏光环的准备争取时间和掩饰自己的真实做法,大爆炸只是加速了莉央对这件事感到“迫在眉睫”因此才提前动手。
但我更倾向于莉央是因为大爆炸才正式决定要破坏爱丽丝的光环的,至少她在大爆炸前是处于摇摆不定的情况。大爆炸前,爱丽丝的潜在危险性已经被确认,但爱丽丝是否在实际情况上具有可危害性还是要打上个很大的问号的。面对这种不确定性,莉央虽然心理上偏向于确定,但绝不是在事实上直接进行肯定。比如在爱丽丝身份确定前,莉央虽然怀疑她是“王女”,但并没有因此而派女仆部监视她,而是通过与日鞠演的双簧进行进一步的分析,才得出结论,从而开始监管爱丽丝;再比如2.2.4关于格黑娜局势那里,莉央也只是让女仆部收集相应情报,多加关注,而不是像亚子那样“提前排除安全隐患”。莉央从来不会因为个人的怀疑或偏向,不顾实践情况和情报反馈,强行把自己的想法变为现实,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正是她的闪光点之一,至少比某个只要怀疑就不在乎客观证据直接考虑排除的三一大小姐好多了。(也正是因为她对客观规律和客观事实的重视,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她先入为主、一意孤行而造成的损害)
我认为她并没有一开始就下定决心破坏爱丽丝的光环,但由于自己“居安思危”的性格特点和重视客观的思考方式,她是一定会提前做两手准备的:也就是消灭爱丽丝和保持监视这两手是一定会同时着手准备的,但日鞠想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考虑消灭爱丽丝,准备告诉老师防范消灭爱丽丝的做法,莉央这才选择软禁了她。以及在带走爱丽丝时的遗憾和难过,我想莉央并不是完全、绝对的不重视爱丽丝她们的,只是在她的认知里不存在两全其美的方法。我大胆猜测,莉央本来计划的是一边准备消灭爱丽丝,另一边派女仆部监视爱丽丝,然后通过进一步的实践检验爱丽丝的实际危害性,然后视情况选择:不再考虑其危害性/派女仆部长期监视/消灭爱丽丝。结果大爆炸的到来一定程度上直接作为实践证明了爱丽丝的危害性在她的认知里足以被消灭“果然,变成和我害怕的情况一样了啊”(2.2.8),也在一定程度上让她感到恐慌:本来已经提前做防范了,结果还是出现了如此超出预期的危害性,那么消灭爱丽丝这事就必须得做,不但要做的快,还要做恨做绝。
可以说,大爆炸促使莉央下了消灭爱丽丝的决心,彻底消除了在莉央心中“第三条路”的可能,让她认为除了消灭爱丽丝(否则就是基沃托斯灭亡)别无他法。可以说,大爆炸缩短了冲突爆发的时间,加剧了矛盾对立,并使莉央在这件事上一条路走到底。
此外,抛开莉央的目的不谈,单就“带走爱丽丝”本身,并独自隔离在“埃里都”中,其实是个非常正确,对其他学生负责的选择。因为此时女仆部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监管爱丽丝的滞后和无力(谁知道哪天不会在哪碰上机器人,又有谁知道key不会再来一次附身?),而爱丽丝也确实已经实实在在威胁到千年的校园安全了,在事态尚不明朗的情况下,把她单独放到一个具有强大防护能力的远离校园的要塞都市里,既是对其他学生的安全负责,也是对爱丽丝担忧继续伤害其他人的内心的一种保护。诚然,后面key再度上线吸收“埃里都”的能量,但一则建立在没有任何人想到key能这么做的前提上,二是即便如此,事情选择在“埃里都”解决,而不是千年校园内解决(想想吧,假如vol.2的对战发生在校园里…),就已经是对其他学生的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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